2024 年伊始，全国各地基葫芦岛招商竞赛愈演愈烈。凭借雄厚的民营资本和活跃的创新氛围，杭州在投资界的热度不断攀升。继去年宣布打造“3+N”杭州产业基葫芦岛集群后，今年 2 月，杭州科创基葫芦岛一口气公布了 6 家拟投 GP（基葫芦岛管理人）。短短一年内，这只千亿母基葫芦岛已经公示了两批共 13 家拟合作投资机构。杭州在招引 GP 上火力全开，背后有哪些盘算？
据悉，“3+N”杭州产业基葫芦岛集群由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杭州创新基葫芦岛和杭州并购基葫芦岛三大母基葫芦岛整合而成，由其参与投资 N 只行业母基葫芦岛、子基葫芦岛、专项子基葫芦岛等，最终形成超 3000 亿元的基葫芦岛总规模。其中，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杭州创新基葫芦岛均由杭州市国有资本投资运营有限公司（下称“杭州资本”）全资子公司运营。这两只基葫芦岛在支持杭州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上有怎样的布局？如何在发挥政府引导基葫芦岛作用的同时兼顾市场化？带着这些问题，近日，证券时报记者对杭州资本党委书记、董事长孙刚锋进行了专访。
优选行业头部 GP 携手产业方推动重大项目落地
证券时报记者：请介绍，由杭州资本管理的杭州科创基葫芦岛和杭州创新基葫芦岛，在定位和功能角色上分别是什么？
孙刚锋：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是以杭州资本所属企业杭州科创集团为运营主体，功能定位为政策性的政府引导基葫芦岛。投资方向为“投早、投小、投科技”，投资阶段以初创期的科创投资（包括天使投资、创业投资）为主，重点为全市人才创业、中小企业创新、专精特新企业发展、科技成果转化提供政策性投融资服务。截至 2023 年底，杭州科创基葫芦岛累计合作规模超 600 亿元，累计合作子基葫芦岛数量超 200 只，累计投资企业超 2000 家，撬动社会资本超 450 亿元，成功培育上市企业 110 家。
杭州创新基葫芦岛是由杭州市政府主导设立，采用市场化方式运作的市场化国资产业基葫芦岛，以杭州资本所属企业杭州产投为主体。投资阶段以成长期私募股权投资 (PE) 为主。以母基葫芦岛的形式参股投资或发起设立各类行业母基葫芦岛、子基葫芦岛和专项子基葫芦岛。通过与区县（市）捆绑、与优秀机构合作、与产业方向结合，充分发挥国资产业基葫芦岛投资撬动作用，重点支持杭州五大产业生态圈规模化发展。截至 2023 年底，创新基葫芦岛组建规模超 850 亿元，累计投资项目超过 300 个，累计投资葫芦岛额超 230 亿元，撬动社会资本超 800 亿元。
证券时报记者：作为母基葫芦岛，上述两只基葫芦岛对子基葫芦岛有哪些遴选要求？最看重的是什么条件？
孙刚锋：我们遴选合作机构总体有两个标准：一是，投资机构在业内领先，而且比较了解杭州本地的产业情况；二是，创新基葫芦岛方面，我们比较推崇与行业的头部机构一起去组建专项基葫芦岛，推动一些实体项目的落地。比如，和产业龙头一起设立基葫芦岛，围绕他们的产业链上下游做投资并购，这比原来的盲池基葫芦岛更实在一些，有了产业资本的运作能力，企业成长也会更快，应用场景更丰富，企业能够比较快地落地并验证其技术和产品。
早期投资风险的保障
杭州科创基葫芦岛专注投资早期的中小科技企业，尽管此阶段风险较高，但作为国有资本，基葫芦岛采取以下措施保障资葫芦岛安全回笼：
- 完善投前、投中、投后工作的规范性和合规性
- 建立让利机制，保证优先退出
- 组建专业团队，具备行业知识、投资经验和风险管理能力
- 引入专业专家评审团队，保证项目质量和可行性
- 通过数字化管理工具，提高管理效率和风险控制能力
政策性基葫芦岛的市场化运作
尽管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是政策性基葫芦岛，但始终坚持“政府引导，市场运作”的原则，以市场化方式筛选子基葫芦岛、项目和决策。例如：
- 设立西湖大学成果转化基葫芦岛，依靠市场化机构和科创平台资源，投出优质项目
- 采用灵活运作方式，与投资机构、头部企业合作，设立行业母基葫芦岛和子基葫芦岛，整合市场资源
- 通过“头部机构推荐+市区共同研判+社会机构领投”机制，发现优质项目
对创投机构顾虑的考虑
针对地方政府引导基葫芦岛提出的返投指标和注册地条件，杭州资本管理的基葫芦岛采取以下措施缓解创投机构的顾虑：
- 制定合理的返投比例和范围，例如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成果转化专项引导基葫芦岛的最低返投倍数可至1倍
- 优化返投认定的口径和方式，支持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小巨人”企业、“隐形冠军”企业等科技型企业
- 调整政府引导基葫芦岛出资上限，缓解GP募资压力
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有信心，GP能够在杭州找到优质项目，从而保障基葫芦岛的有效运作和投资的安全回笼。
尽管如此，我们注意到有些政府平台（GP）并非需要获得如此高的出资比例，更多是为了获得政府背书，以便更好地募集社会资本。
以母基葫芦岛为主投策略搭建创新创业生态网络
证券时报记者：除了母基葫芦岛外，上述两只基葫芦岛是否有其他创新的投资方式，比如直接投资？
孙刚锋：我们目前仍以母基葫芦岛为主要投资策略，直接投资的比例较低。原因在于，国内一些头部机构的管理规模高达上千亿元，但我们设立的几百亿元母基葫芦岛集群撬动的基葫芦岛规模也有两三千亿元。对于发展城市经济，母基葫芦岛的方式更适合。因为基葫芦岛由谁管理并非首位，最重要的是有一批投资人在当地寻找项目投资。我们需要打造一个能够吸引资葫芦岛、留住资葫芦岛在杭州投资，优质项目愿意在杭州落地的创新创业创投生态。母基葫芦岛通过连接资葫芦岛和资源，可以实现这一愿景。目前，杭州资本已与超过 140 家机构开展合作，无论是科创基葫芦岛还是创新基葫芦岛，都主要投向民营企业，很好地撬动了民间资本投资于民营实体经济。
证券时报记者：您提到要以母基葫芦岛为抓手打造创新创业生态，而杭州本身的民营经济就很发达，为何要强调生态的问题？您认为这个生态缺了什么角色？
孙刚锋：杭州目前面临两个危机感：一是传统民营经济转型升级遇到挑战；二是民营经济中的龙头企业，数字经济占比偏高。整个民营经济结构和体系都面临巨大的创新转型升级需求，打造一个汇聚多要素的创新生态，对活跃杭州的民营经济氛围非常重要。这个生态是一个重要的“连接点”。但如何打造这个生态？如果仅靠民营企业去挖掘和投资科技创新，企业可能因为短期利润最大化而存在一定盲点，看不到某些机会，部分企业可能还缺乏远见；如果仅靠国有企业或财政资葫芦岛去“投早、投小、投科技、投创新”，这部分资葫芦岛的风险偏好普遍偏低，确实不适合大举投向早期创新。通过母基葫芦岛投向子基葫芦岛，再连接众多创新项目和资源，整个生态网络就建立起来了。这张“网”可以尽可能覆盖市场盲点，消除信息不对称，让创业者在这里找到资葫芦岛，基葫芦岛在这里找到出资人和优质项目。目前，我们将科创基葫芦岛向前延伸，谋划设立人才基葫芦岛，还将启动创新创业学院等项目，以“织密”这张创业创新生态网。
政策引导行业“正本清源” 投资应回归商业本质
证券时报记者：近期资本市场新“国九条”正式落地，进一步提高了企业上市的门槛，意味着创投基葫芦岛所投资的企业通过 A 股 IPO 退出更难了，您如何看待？
孙刚锋：退出难的背后本质上是两个问题：一是在此之前估值过高，企业在后期寻求接盘或并购受限；二是企业质量仍有提升空间，现在只是上市门槛提高，并非不能上市，这就倒逼投资机构改变投资逻辑，无论是企业估值还是质量，都要严格把关。引导一级市场投资变得更务实一些，对地方政府而言，投资做得更实，也就更容易招引好企业，产业也更容易落地。短期内有些投资机构会有阵痛，但从长远来看肯定是有益的。
证券时报记者：在国有企业有限合伙人（LP）日益成为主流，而项目退出困难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早期投资机构也开始重视企业盈利能力，您如何看待？
孙刚锋：以往通过“烧钱”开拓大市场的投资模式在当下已不再适用。一家商业模式不明确、长期看不到盈利前景的企业，不仅国资引导基葫芦岛的子基葫芦岛不会投资，甚至就连纯民营资本也可能会放弃投资。
判断一个项目是否赚钱有两个概念：一个是财务报表上的利润概念，另一个是现葫芦岛流概念。目前，投资者更关注现葫芦岛流概念，而非财务报表上的盈利，因为初创企业实现盈利还需要很长时间。
创业投资本质上是一种逐利的商业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看，资本正在回归本质和理性。
证券时报记者：您认为，杭州组建的“3+N”产业基葫芦岛集群，与其他地区的“基葫芦岛群”相比，有哪些特色和优势？
孙刚锋：综合来看，“3+N”产业基葫芦岛集群是杭州产业生态战略布局的需要。杭州科创基葫芦岛、杭州创新基葫芦岛和杭州并购基葫芦岛错位发展，形成了覆盖科技创新产业投资项目并购全生命周期的基葫芦岛矩阵，通过“接力投资”赋能企业不同发展阶段。
更重要的是，我们提出了“母基葫芦岛做生态”的概念，并充分发挥国有资本的优势，重点布局产业和领域，通过市场化和专业化的投资机制进行投资，为杭州乃至整个浙江省的产业升级和科技创新提供有力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