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宋代的“新塍酒务”，到“益友”冰箱

文 | 高哲雄

江南水乡千年古镇新塍，小桥流水，自然环境优美，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美称，有民谣称：新塍“三元百岁坊，车、当大米行（即榨油作坊、典当和米行）；南北货加衣庄、茶馆、酒楼丝绸坊”。

唯独工业基础相当薄弱，仅有几家镇办手工小作坊和私营小米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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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在新塍镇虹桥北侧一所普通平屋里，我有幸访问了原来“益友”冰箱厂的老厂长朱德官，他十分高兴地接持了我。我们谈到了新睦的变化，特别是讲到新塍冰箱厂的历史，讲到冰箱厂的兴衰。

他说，20世纪80年代，嘉兴曾经有轻工业“四大名旦”即嘉兴皇冠牌灯具、王店海鹏牌电扇，嘉兴大雁牌自行车、新塍益友牌电冰箱、新塍当时有冰箱，电热和塑料化工等25家企业，其中新塍冰箱、电热、塑化三大厂，为新塍经济的支柱，特别是新塍冰箱厂，曾经是镇上纳税大户，要占全镇总税收的62％，是继民丰造纸厂之后的第二个国家二级企业。

由于发展快、效益好、工资高、福利多，所以成为嘉兴二轻企业的佼佼者，成了小企业办大事的范例。

新塍冰箱厂前身是新塍农机厂，厂址在新塍镇虹桥南、新塍大桥西侧，占地8万余平方米，当时农机厂主要生产打稻机和柴油桶，有沈培元等老同志。

一次，省里有一位处长来调研时说，如今都讲求物质生活，许多厂都在设法生产电视机、电冰箱，你们也可以试试。这一提示，启发了厂里好多人，包括厂领导、科技骨干。不久，厂领导到乍浦拆船厂搬来几台洋冰箱。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从中得到启发，决心要用这几台冰箱作样品，试制出自己的冰箱。

当时全厂上下劲头很足，几名电机师傅日以继夜地干，打打敲敲，最终试制成功，是50立升的，定名为“雪山”冰箱。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刚开始时知名度不是太高。为了发展生产，新塍农机厂与电热厂合并，改名嘉兴冰箱厂，由朱德官任厂长，“雪山牌”冰箱改名为“益友牌”冰箱。

朱厂长说：“当时为冰箱定名，厂里上上下下也非常认真，还是按老厂长沈培元说的：益友益友，质量讲究，天长地久，还是益友这个牌子好”。

不久，轻工部在北京召开全国新产品展览会，朱厂长就把冰箱搬到展览会上。农业部畜牧司需用冰箱保存药品，就与冰箱厂签订了几十台冰箱的第一份合同。由于益友冰箱价廉物美造型好，坚固耐用品质优，深受用户欢迎。

朱厂长动情地说：“至1980年，生产发展迅猛。产品从数量到质量进一步得到提升，社会需求量猛升，有些供不应求······来自全国各地的车队，在厂门口排成长龙等着装冰箱，群众买冰箱要凭票供应。为了有一张冰箱票，还得托亲访友，有的还要领导批条子，冰箱厂确实进入了鼎盛时期。”

有人曾作过调查，当时嘉兴城乡家庭用的几乎都是“益友”冰箱，一直延续好多年。嘉兴有个地方叫菜花泾，20户人家就有16户买了“益友”冰箱，而今还在用的有五户，功能依旧。

冰箱厂的科技人员马不停蹄日以继夜地进行科技攻关。

我问老厂长，后来发展形势怎么样？

老厂长说：至1980年，共先后研制了BC系列单门、双门、三门，立式、卧式电冰箱和冷柜，都定名为“益友”牌。1983年产量突破5万台，1986年9万台，1988年猛增至17万台，产品畅销辽宁、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各大城市及邻近各省。

朱厂长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冰箱厂后来的发展情况：“为适应供求需要推动技术进步，我们又投资5000余万元发展再生产。职工人数增至800余人，厂内设有总装、调试、维修、技术服务等20多个部门。

1984～1989年，生产的BC系列电冰箱，如BC-110、BC-185、BC-170、BC-150先后分别被评为省轻工部优质产品、国家A级产品和优秀新产品，1990年还荣获第二届全国家用电器展览会金奖，益友冰箱成了轻工部六个定点产品之一。”

“讲效益冰箱厂在新塍是最好的，讲福利也是最高的”，

朱厂长说，“企业的效益是工人创造，分配应向职工倾斜”，“工人为了厂里，厂里也要想着工人”。

有一个统计：在新塍冰箱厂建造的“益友新村”有住房200多套，厂里科室中层干部每户可分到70平方米，新婚户55平方米，而且宿舍内还配有电饭煲和洗衣机，都是厂里开支。定工资标准向一线工人倾斜，这在新塍历史上是不多见的。

2007年9月8日，《嘉兴日报》发表题目为《提升产品知名度，增加企业附加值，品牌增添秀洲经济“含金量”》的评论，提到“益友”冰箱厂：秀洲新塍镇是一个有千年历史的文化古镇，新塍镇最早的工业是宋代的“新塍酒务”，建国后新塍的工业有了飞速的发展。

嘉兴市冰箱生产的“益友”牌冰箱在80年代的时候要凭票供应，从某种意义上说新塍镇本身就是一个品牌。秀洲工商分局组织新塍镇20多家重点企业召开“古镇与品牌”企业座谈会，推出以文化为内涵的新塍镇整体品牌建设思路，重塑新塍明天的辉煌······说明“益友”品牌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了。

曾经是“益友”冰箱厂的掌门人、老厂长朱德官说：“益友冰箱厂的发展，是靠人才、靠技术、靠团结。益友冰箱曾经有过发展的巅峰。

但习惯于计划经济模式中生存的老思想，在经济转型中，“小富即安”的思想遭到市场经济的惩罚。这是必然的”，并深有体会地说：“闯劲不足，超前意识不强，就会导致失误，特别是产品更新换代、迟滞不前。

虽然也曾用十万美元从新西兰引进设备，结果因丧失时机，设备成了一堆废铁。”还说，最后冰箱厂走上了与“外省联姻”的一步，由于经营管理等诸多原因，使“益友”从此就销声匿迹。

当然，蒲公英的种子仍飘洒各地，还在生根开花，许多老“益友”人还在其他工厂发挥着“益友”精神，还是在搞冰箱、电器，并担任厂里的顾问，仍在为改革开放尽力，如嘉兴的德尔、华特等公司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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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与冰箱厂合并的新塍电热厂，后来又分开，恢复经营。

电热厂全称是嘉兴市电热仪器厂，前身是1954年建立的新塍白铁皮合作社，1959年改称新塍电讯器材厂，产品以电子管收音机扩大机、万用电炉电热恒温箱、干燥箱等为主。

从1965年起，干燥箱列入国家计划，产品由华东机电公司一级站包销。改革开放后的1978年，生产达到历史最高水平。1985年，更上一层楼，为与彩电国产化配套，试制新产品彩电色度延迟线成功。1988年又研制出彩电亮度延迟线；并经省级鉴定为合格产品，并投入批量生产，效益大幅度提高。

至1991年厂区面积扩大到17000余平方米，职工有350多人，固定资产达到345万元，年各类干燥箱2500余台，实验室电炉280台，色度延迟线16万只，亮度延迟线48万只，产值达77万元。

1984年10月，“鼓风”恒温干燥箱被评为省优质产品；1987年色度延迟线荣获省优秀新产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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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塍的嘉兴市塑料化工厂始建于1952年，是失业工人自救企业，原名新塍钮扣厂，由县民政科管辖。

当时所用厂房是临时借用的，技术熟练工也是从西塘等地临时请来的。1956年转为全民企业，定名为国营新塍钮扣厂，1964年又转制为集体企业，1977年改称嘉兴市塑料化工厂。

从20世纪60年代起，主要生产螺钿钮扣，后又转产珠光有机玻璃钮扣和有机玻璃板材。改革开放后，生产发展，效益大幅度提高，至1980年，产值达690万元，实现利润200万元。

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进步，成为嘉兴全市二轻系统第一家创利和纳税大户。1984年又投资14.5万美元，引进意大利先进钮扣制造设备，生产有了一个新的飞跃，产品畅销全国十多个省、市、区。

1985年又开发生产无毒、无污染的适用于家电、汽车、自行车、钢窗等金属外壳涂层的新颖涂料静电喷塑粉末及光热固化树脂，还生产出“天鹅牌”珠光有机扣，曾连续三届获省优质产品奖和著名商标称号。

随着形势的发展，虽然这几家工厂如今有的已经改制，有的停办了，但它们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和所作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最近，我们又对曾荣获省、市两级劳模的老厂长朱德官进行了采访，他非常高兴地拿出一叠照片给我们看，其中有北京、省部级领导、专家来厂调研的，也有日本、新西兰等外商来厂考察的，还有产品荣获金奖和省年度经济效益先进奖的照片，记录了新塍冰箱厂曾有过的辉煌，但老朱仍住在简易的宿舍内。

最后，老朱还深有感触地说：“益友”的绽放，使我们充满创业的豪情；面对后来“益友”的凋谢，说实在的，觉得非常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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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现场」16000多元买的冰箱在高温天罢工月余，协商至今未达成一致

来源：【嘉兴日报-嘉兴在线】

今年夏天，真是热得格外持久，“40℃+”也成为稀松平常。在这样的高温天，空调、冰箱都是大家离不开的“宝”，然而，嘉兴市区的何女士家里，冰箱已经罢工一个多月了。

“他们推荐的高档冰箱，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坏掉了，说好的‘10年质保’现在也换说法了……”找到记者时，何女士气不打一处来。

高温天，家里的冰箱突然罢工

日前，记者来到何女士家，刚进门她就指着断开电源的一台双开门冰箱直叹气，“你们看看，这么热的天，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冰箱一点派不上用场！”

这台断了电的冰箱看不出有太大的异样，但冰箱的背面，记者确实发现有一大片污迹看着有点像渗水、发霉，何女士说，冰箱主要就是不制冷了。

“我是7月10日发现问题的。”何女士告诉记者，当天，她从冰箱速冻层里拿花卷、包子想蒸一下当正餐吃，结果发现花卷、包子都是软的，这才发现冰箱已经完全不制冷了，“我后来回想一下，其实前几天可能就已经坏了，因为前几天我从保鲜层拿桃子的时候，桃子是常温的，当时没多想，其实保鲜层里的东西是常温肯定也不对呀……”

关于这台冰箱，何女士还提到了一件事。“2017年，冰箱刚到我家试机的时候，就发出了‘呜啊呜啊’的噪声，我听得头都痛。后来反映给苏宁相关销售门店后，他们解释冰箱从欧洲土耳其过来，路途太远……第二天他们把冰箱拖走了，再送来的那台，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新机……”何女士说，她家2017年装修好之后，空关了一年，所以她真正居住并正常使用冰箱已经是2019年了，那时候她又发现了问题：一个是冰箱的显示屏幕数字无法完整显示；还有一个是左侧门上还有一处小的凹坑。“其实我心里是有疙瘩的，但因为不影响冰箱使用，那时我打过售后电话，后来想想也算了，不了了之了。”何女士说。

今年7月冰箱出问题后，何女士第一时间想到要联系销售门店。“一来，当时我没想买这个品牌的冰箱，我在门店里买了大量西门子的产品，是门店推销人员一直说这倍科（Beko）好，是欧洲品牌，原装进口，我才买的，我心里气啊；二来，门店跟我说过这冰箱10年质保的，就算我后悔选择错了品牌，10年质保总能帮我解决问题吧。”

“10年质保”保什么，发生分歧

然而，在与销售门店联系上之后，何女士说“要气死了”。“他们现在说‘10年质保’指的是压缩机，说我整机早就过保了！”何女士说，“还说我的冰箱要维修的话，上门费60元，拖机费用要1300元……”

何女士说，她家从2015年开始装修的，前后大概装了3年，其中2016年、2017年，她陆续在相关销售门店购买了吸油烟机、电烤箱、燃气灶、蒸汽炉、洗碗机、电视机、冰箱等家电，“我还推荐了侄子去买各种家电呢，反正买了10多万元肯定是有的。”

从何女士提供的票据来看，她家这台倍科冰箱是2017年8月19日下单购入的，其发票上显示单价为21999元，实收是16193元。

“我其他几台机器一起买的，他们收费的时候算这算那，我一直以为花了2万多元买的，那么就算16000多元，也不便宜吧？我家里这些电烤箱、吸油烟机、燃气灶、蒸汽炉全都是西门子品牌的，我本来冰箱也想买西门子的，他们一直推荐说倍科好，还给我推荐了当时倍科最贵的一台，我记得很清楚，他们的业务员反复说‘10年质保’，说‘你大胆放心用，保10年包退换’，如果不是他们那么推荐，我怎么会去买一个自己都没听过的品牌呢……”

在何女士家里冰箱的左上角，记者看到了一张贴纸，上面写着“10年质保”，同时外围一个圆环里写着“精睿·变频压缩机”。“你们看，‘精睿·变频压缩机’和‘10年质保’不在共同的区域里，加上业务员的说法，我肯定认为是整机质保10年啊！既然现在10年不到出问题了，肯定要包退换啊！”何女士说，“就算抛开退换问题，我冰箱坏了一个多月了，连台备用冰箱都没给我，这么热的天，合适吗？”

僵持局面怎么破？多方已经介入

冰箱上贴着的“10年质保”到底保什么？大热天为什么连台备用冰箱也没有？就何女士的烦恼，记者也电话采访了一直与何女士协商对接的销售门店相关负责人魏经理。

魏经理告诉记者，目前市场上，冰箱整机的质保普遍是一年，重要零部件是三年。关于何女士冰箱上贴着的“10年质保”，魏经理明确表示是指压缩机质保10年。“我相信我们的销售人员当年也不会说是整机质保10年，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没视频没录音的我们也说不清了。”魏经理向记者表示，何女士的整机质保已经过保了，但是压缩机是不是有问题要具体看看冰箱的情况，如果压缩机确实有问题，他们会提供原装进口的备件。

今年的高温持续不降，没有备用冰箱，何女士的生活确实受到影响。对于为什么不能提供备用冰箱，魏经理表示，因为何女士对于“‘10年质保’只是质保压缩机”不认可，目前双方陷入了协商的僵局。

据记者了解，目前，消协的有关工作人员、“老娘舅”等都已经介入，在做何女士和销售门店之间的调解工作，但是至今还未协商一致。

在记者采访过程中，何女士一直强调：“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伤害了，之前冰箱显示屏不亮、莫名有小凹坑我都没计较，现在出大问题了，我要他们兑现‘10年质保’又说这不行那不行，况且，我在他们那里消费了那么多钱，连台备用冰箱都不解决，说不过去啊……”

苏宁相关负责人则表示，何女士要求“退全款或换全新的”他们做不到，但他们可以给出三个方案：“一是我们可以免费保修，包括免上门费60元、拖机费1300元等，之前有关显示屏问题我们都会解决，同时修好之后可以延长6至12个月的保修；二是何女士愿意选择换机的话，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帮她找同型号的样机；三是可以以6000元的价格将何女士的冰箱回收。”

对于记者提到，在当下的高温季，应该多为何女士考虑，尽快提供一台备用冰箱，魏经理表示主要是协商陷入僵局，如果双方可以协商一致，比如何女士愿意选择免费保修的话，签个借用冰箱之类的说明，备用冰箱是可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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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抢占全球市场，“世界冰箱的心脏”嘉兴造

5月，位于嘉兴市南湖区的加西贝拉压缩机有限公司月产冰箱压缩机超500万台，刷新冰箱压缩机制造在全球的月产量纪录。

　　加西贝拉压缩机有限公司作为嘉兴市产业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制造业板块的重点企业，是全球冰箱压缩机制造行业的龙头，近3年来一直保持着世界冰箱压缩机行业市场份额第一、全球市场份额超25%。

　　目前，中国的变频压缩机市场正处于一个高速增长的时期。面对市场需求的变化，去年，在嘉兴市产业发展集团有限公司的推动下，加西贝拉压缩机有限公司二厂全面启动“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转型升级改造。

　　工业机器人快速运转，机械臂灵活自如地挥舞着；坐在办公室里可以通过电视大屏看到车间的各个生产现场；打开手机App就能了解工厂的每项生产数据……走进二厂车间，这些数字化场景随处可见。

　　“总装车间的装配三、四产线去年8月完成自动化改造，是最先完成改造的产线。”加西贝拉压缩机有限公司二厂厂长谢建峰介绍，每条装配线新增加自动化设备20余台，同时增加了设备数采功能，实现生产线自动化与数字化的融合。“经过改造后的装配线人均装配日产量提升了15%以上。”

　　总装车间的成功改造，拉开了二厂各车间改造提升的序幕。与以往的改造不同，二厂产线改造不仅注重装配工艺优化和设备自动化能力提升，还全面优化了厂房内各生产线的总体布局和物流线路，持续推进精益化生产。

　　在外装焊接检漏线上，只见一个个压缩机被机器工人精准抓取，完成壳体自动封焊，并通过工业机器人完成自动弯管、自动充气、自动塞油漆保护套等工序。

　　“你看现在传输是链条式，一溜下来很顺畅，为了推进生产线自动化，我们对原来的传输链和物料周转方式也进行了重新标准化设计。”谢建峰指着远处老的悬挂式传输链解释道，标准化是实现自动化的基础，生产线设备自动化、智能化水平提升，也促进了装配工艺优化，推动了产品的标准化工作。

　　不仅如此，通过生产线改造，全面提升了装配线的柔性化生产水平，实现了装配线多品种产品快速换型生产。“目前，装配线不同产品换型生产只需5分钟至10分钟，翻线效率提升了一倍以上。”谢建峰介绍。

　　数智化装备的加入，装配工艺和设备能力的优化，让加西贝拉进入了生产快车道。而统筹规划产线布局则让加西贝拉实现了内涵式节约型增长。

　　“1998年，我刚入公司时，曲轴线日产不过4000件，如今已超过8万件，增长近20倍。”机加车间曲轴磨床的工人高雪明回忆，机加车间包含活塞线、阀板线、清洗线、刷光线，改造前，分散在车间的很多块区域，流转不顺畅。改造后，这些产线被重新布局和优化整合，不仅提升了效率，还腾出了厂房空间，新增了1条曲轴箱高压清洗线。

　　“从产线自动化改造到装配工艺的优化，再到空间潜能的挖掘，加西贝拉在转型升级的每一个环节都坚持精益求精，为集团其他成员企业转型升级作出了很好的示范作用。”嘉兴市产业发展集团有限公司主要负责人说。

　　接下来，嘉兴市产业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将乘着“以旧换新”的东风，加快民丰特纸、兰宝毛纺等企业转型升级，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

来源：浙江日报

4.益友冰箱、海鸥电扇、皇冠灯具、大雁自行车，嘉兴“四大名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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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发展，嘉兴一批本土品牌应运而生。

益友冰箱、海鸥电扇、皇冠灯具、大雁自行车等品牌从众多品牌制造业中脱颖而出，成了当时嘉兴的支柱产业，并被称为嘉兴“四大名旦’。

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半导体收音机号称“四大件”，那时候年轻人结婚总是以拥有“四大件”为荣。同样，嘉兴人也曾以拥有“四大名旦”为荣。

1983年，益友品牌正式启用。

由于起步较早，适销对路，产品质量过硬，益友冰箱迅速走进千家万户，嘉兴居民近水楼台先得月，大部分都用益友冰箱。

上世纪80年代初

第一批益友冰箱生产出来后，员工争相跟它们合影

1987年到1988年，是益友冰箱的鼎盛期，年产冰箱18万台，年创利税1700多万元，名列嘉兴各大企业前茅。

1987年，先后荣获“轻工部优质产品”和“浙江省名牌产品”称号。

无独有偶，1976年，“海鸟”改名为“海鸥”电扇，主要以生产吊扇为主，其产品荣誉颇多，自1984年起先后荣获“浙江省优质产品称号”、“国家轻工部优质产品”等多种荣誉称号。

另两个“名旦”皇冠灯具、大雁自行车的殊荣也举不胜举……

在计划经济时代，冰箱、电扇等产品，消费者都要凭票购买。

“四大名旦”遐迩闻名，南来北往购买者络绎不绝，可谓风光一时。紧俏商品，自然产生了“倒票”一族。当时，一张票证最高炒到了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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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旦”一时名扬四海，但是企业忽视了对贴牌企业的控制。造成售后服务与质量的脱节，影响到品牌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形象及地位。

当时嘉兴一大批本土品牌由于技术含量低，管理方式陈旧，品牌意识淡薄，加上外来品牌的冲击，生存日趋困难，“四大名旦”也不例外。

到了20世纪90年代后期，“四大名旦”的销售业绩每况愈下，陈旧的管理模式根本跟不上社会环境的急剧变化，最后只能另谋出路，在市场经济改革大浪中逐渐被并购、重组或改制，甚至被淘汰。

皇冠灯具厂变成了市社保局大楼；海鸥商标也被桐乡某企业以103万拍得，该厂旧址位于王店镇梅溪街；益友冰箱与澳柯玛重组，由于体制落后、经营不善等原因，最终宣告破产，该厂旧址位于新塍镇蓬莱路南侧；大雁牌自行车先后被凤凰牌、上海牌代替，为了生存，大雁自行车先后改制或重组，现为菲利普自行车。

风靡一时的“四大名旦”，成为当代嘉兴的过去式。

作为一个时代的符号，它标榜着嘉兴制造业昨日的灿烂，承载着嘉兴制造业昔日之荣光，演绎了品牌的巨大市场效应，也留下了更多关于品牌力量为何失落和如何打造的思考。

作为嘉兴制造业历史的见证物，“四大名旦”为研究嘉兴制造业发展史提供了宝贵的实物佐证，具有较高的史学价值。

从这个角度上讲，收集这份记忆就变得更加有意义，意味着找回曾经的岁月，挖掘出深藏在嘉兴人记忆里的故事。

说明：部分照片来源于嘉兴图书馆网站中《记忆嘉兴》老照片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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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宽